atppp's Blog

针对上次那篇 培养自制力，Eric Yu 同学来信说：

……

我基本同意你文中的最核心的观点，即制定具体的计划，越具体越好。事实上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发现要做好计划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按照这个计划执行更难。

比如我计划今天早上8:30 – 9:30阅读Google Reader上的文章，然后完成功能A的代码编写，包括单元测试。但是即使是这么简单的两个任务，也很具体了，还是不能很好的执行。就比如我在读文章的时候看到你这篇文章，很有同感，忍不住要思考一下，然后就超过预期的时间了（如果你的文章有一些link，我又去看这些link，然后递归直到吃午饭为止都有可能），然后就会影响后面的计划，然后就恶性循环。我也尽力了我想，惩罚自己其实很难:-)。

所以我之前的结论是对于我，计划没有变化快，索性就不做计划了。

总的来说就是计划会出现很多意料之外的分支流程，这些流程有的还很重要，导致计划不能按计划执行。

……

嗯，说得很好。我一直以来觉得真正的大牛不但会制定计划，而且会考虑到各类不确定因素和可能的问题，制定一个合理的计划。而像我等凡人，虽然也知道生活和学习要有计划，并且也或多或少有一些计划，但是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计划，也就差不多等于没有计划。

另一个我一直觉得牛人和凡人的区别是，牛人并不是不犯错误，而是知道自己或者别人可能会在什么地方犯错误并提前加以防范。牛人在代码里放 assert，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代码有问题，而是为了将来代码被人拿去乱改的时候防止一些错误。就像汽车保险杠，平时我们并不拿它来撞墙。事实上，工业界 fail-safe 的设计随处可见，可是具体到个人的工作习惯，却不见得人人都有这个思维方式。

========== 华丽的分隔线 ==========

有关牛人善于防范错误，有人问过我一个有些关联的问题，你平时生活和工作是否有危机意识？

你熟悉住宅和公司的防火通道吗？

你周围是否有灭火器，是否熟悉它们在哪里，是否会使用？

你到了陌生的地方或者上了公交车和飞机，是否会首先观察一下逃生路径？

如果你居住在地震带，是否随时准备好了应对地震？

你知道离家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吗？

你是否熟悉 CPR（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你是否随身携带证件以便发生意外的时候及时确认身份？

危机无处不在，麻痹大意就是对生命的蔑视。没有危机意识的人，在灾难中是最容易失去逃生机会的。我们不太去思考这些危机问题，有很多原因，比如，何必乌鸦嘴去说灾难？而且，一百个人里面，恐怕九十九个人一辈子也碰不到需要紧急处理的危机，即使碰到了，你也往往会发现你所准备的并不足以应对危机。好吧，说教固然无用，只能看各位自己的生活哲学了。

========== 华丽的分隔线 ==========

另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有人说过，科学家的思维方式其实和侦探很像，侦破客观世界奥秘，和侦探破案的过程大同小异。这一点在诺贝尔奖得主 Eric Cornell 截肢后的见面会上又有体现：

Question: In your work you solve physics problems. What was it like for you to be the subject really now of this mysterious disease that for many is still baffling?

Eric: It’s interesting to be a professional scientist and to be the subject of treatment and study. You look at the physicians and nurses who are trying to understand what’s wrong with you and make you better and you look at them as colleagues, you know, and you try to avoid second guessing them because they know much more about medicine than you do. But you also sort of see the wheels turning in their heads as they’re trying to rule this out and rule that out, let’s do this test. It’s a lot like what I do in the lab, it just matters more, or at least it did to me at the time.

Question: Did you find yourself getting involved at all in the treatment?

Eric: Yes. They’d say, “Well, we think this is probably an allergy and not an infection.” I had some little rash, which was a very serious thing because a rash could have been a symptom of the disease coming back. So they had to understand what the rash was. They were discussing in a scientific way among themselves and I wanted to chime in, “Well, have you ruled this out, ruled this out.” It would have been fun in a way, in fact it was fun in a way, since I wasn’t able to do my own research during that time.

物理学家，特别是实验物理学家，常常是用排他法在工作。拿精密测量来说，实验工作者常常耗费大量的时间来排查各类可能的噪声源，对于他们来说，知道某个噪声源的影响很小，其意义并不亚于发现真正影响他们测量精度的大噪声源。运营网站的人，总想找到服务器的性能瓶颈在哪里，一把揪住问题症结固然最好，但是如果知道某个模块的性能没有问题，这也同样会帮助解决问题。

小钟，喜欢上论坛。每次看完一圈帖子，他就会想，恩，那那些最开始看的版面肯定又有新帖子了，要不要再去看一下？于是又看一圈，如此反复（强迫症倾向，一定要所有版面都没有新帖才离开），不知不觉一个晚上就什么都没干。这令我想起一个程序员的笑话：

Q. How did the programmer die in the shower?
A. He read the shampoo bottle instructions: Lather. Rinse. Repeat.

小赵，总是喜欢把该做的事情放到最后做（拖沓症倾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 last-minute 效率最高，结果却常常在 last-minute 自责，当初大把的时间为什么没有珍惜，如今事情却一团糟。

小李，整天漫无目的在网上游荡，觉得理想和前途就在眼前，却又好像那么遥不可及。现在每天把闹钟定到 1am 强迫自己按时睡觉。没有自制力的生活很可怕。

如何培养自制力？有人对我说，要培养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好吧，这就像中国小学生守则里的第一条空话“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一样，非常不切实际和盲目洗脑。而美国有个小学的守则第一条“总是称呼老师职位或尊姓”却很实际，对培养正确的观念也有直接的积极作用。很多人都告诉我，培养高尚的情操对培养自制力是没有作用的，我们需要针对具体问题的具体措施。以下是一些对我自己和我周围朋友产生过实际作用的方法。

1. 制定具体的计划，越具体越好。比如，“下星期我要把这本书看完”就不如“明天我要把这本书的第一章看完”来的实际。越具体的目标也越容易督促和调整。如果只是泛泛的说我要看完一本书，到时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来，就很容易把正事往后拖。尤其是对于拖沓症患者，计划一定要具体得不能再具体。
2. 如果计划没有完成，而且自己没有尽力，需要惩罚自己。没有自制力常常是因为没有直接的外界压力，有时候自己制造一点压力往往会有正面的作用。
3. 适当记录和分析自己完成计划的进度，自我激励。这种心理暗示到最后会形成正反馈帮助我们培养自制力。小王曾经每天都很晚睡觉，后来他在床头放了一张纸，每天睡觉和起床都顺便记一下时间。几个星期过去，他非常喜欢看自己睡觉时间的数据，会为自己每周提前了多少时间睡觉而兴奋不已（这是不是另一种强迫症？），慢慢的就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4. 用工具强迫自己达到目标。前面说的定闹钟睡觉就是一个例子。小张每天要在 BBS 上花很多时间，后来干脆在路由器里设置只有午休时间可以连上那个站点，慢慢的就不怎么在 BBS 上花时间了。有人对我说，如果人已经弱到需要用外部工具来约束自己，这是不是已经没救了；其实不然，工具只是一个过渡，用来加速自制力的培养而不是形成依赖，所以没有必要对工具心存恐惧。
5. 按时锻炼身体。这里的关键字是“按时”而不是“锻炼身体”，主要目的是促进形成规律的作息。
6. 发毒誓。轻微的毒誓比方“我今天如果不写完这个文档的话，我女朋友就会跟我分手”。嗯，我觉得这个对大多数人不适用，好好的干嘛拿自己家人或者朋友开玩笑，不过这一招确实对我一个朋友起过作用。
7. 珍惜生命，远离电脑和网络。
8. 找工作，让老板压死你。

Joseph R. Ferrari 说：“Telling someone who procrastinates to buy a weekly planner is like telling someone with chronic depression to just cheer up.”培养自制力也是一样，光骂“你到底有没有为自己的前途想过？”，“你对不对得起你自己？你父母？”之类的都很难有实际作用，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培养自制力，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上面的方法如果有一条对别人起作用那就已经很好了，我就当是在这里抛个砖了。

牧场物语 BBS，bbs.stanford.edu，2003.12.20 – 2008.05.01。

开站最初：

• 2003.12.20 晚上atppp在Murderer的威逼利诱下开站。站点装在atppp的win2k上面。BBS系统是fbNT beta3，储存盘是一个U盘。开站域名是bbb.stanford.edu。第一个用户atppp注册时间21:42（SYSOP 不算用户对吧？）
• 2003.12.21 由于BBS运行在垃圾的cygwin平台，不断出现问题。atppp发现最严重的问题是发长文章很慢，而且发长文章会导致服务器上面CPU一直100%占用。水木的一个高手说这个问题没有办法解决，除非换linux平台。从那个时候开始其实atppp就在物色可以装linux的破机器了。
• 2003.12.23 Murderer联系了bbs.stanford.edu的注册者期望能给我们这个域名。早上系统升级到firebird3.3W，平台仍旧是cygwin，不过存储空间移到IDE硬盘了，因为firebird3.3W运行在U盘上面实在很慢。
• 2003.12.24 atppp第一次成功编译了firebird3.4W。以前一直用的预编译版本。系统升级到firebird3.4W，同时atppp也开始有能力对系统功能做修改了。
• 2003.12.29 测试firebird3.4W里面带的bbs2www，发现土得不行了（Murderer说的）
• 2003.12.30 Stanford校内IP自动隐藏，显示ＦＡＲＭ。别的IP自动隐藏最后一位。
• 2004.01.05 通过注册bbs.stanford.edu。感谢原来的所有者（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公布姓名，所以我就不说了吧。）
• 2004.01.10 搞了台破机器，Celeron600，128M内存，装上了redhat 9开始测试水木清华当天的snapshot。
• 2004.01.12 内存换到512M。丰特，那个破dell主版我足足换了8条256的才识别出来两条
• 2004.01.18 站点正式转移到redhat 9下面的水木清华1月18号的snapshot。
• 2004.01.19 新站点WWW方式正式开放测试。atppp感谢Murderer做的美工工作。
• 2004.03.03 成为cn-bbs.org正式成员
• 2004.03.13 和ZIXIA开通Stanford/Berkeley两个版面的转信
• 2004.03.30 ytht到本站的穿梭开放
• 2004.03.31 天大求实和海纳百川到本站的穿梭开放

牧场物语站第一届站务委员会 rev.2 (2004.03.12)

站长：Murderer
站务高级顾问：hutuworm
技术总管/转信管理：atppp
讨论区总管/技术监督：Weronika
账号管理：nowhereman
本站各类事务由站务委员会内部协调分配职权。

牧场物语鼎盛时期在线十多人，有四个专门开通到牧场物语穿梭的 BBS 站，同时牧场物语还和 ZIXIA 多个版面开通转信通道。Food 版人气最旺，多次组织版聚烧烤、搓饭、采樱桃。ACSSS 发行的《新生手册》这样写道：“重要资源网站：Stanford BBS Food 版: http://bbs.stanford.edu/ 介绍了大量简易菜谱和餐馆。”（实际上这段应该是 Food 版版大 elizerbeth 写的）。为此我特别保留 Food 版精华区提供下载：Food 版精华区下载（CHM 文件，32 MB）。

牧场物语从 2004 年中就开始走下坡路，现在的状态是几个月前注册的账号还没人审批，大概几个月有一个新贴。本着占着茅坑要拉屎的原则，这个月初我决定把牧场物语彻底关掉了。谢谢曾经参与过站点建设和管理的人：Murderer、atppp、nowhereman、Weronika、Czz、elizerbeth、hutuworm 等。

P.S. bbs.stanford.edu 现在 PageRank 有 6。一个毫无内容的站点能到这样的水平估计全靠了 backlinks，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 PageRank 是不靠铺的。有这么一个关于 litmon 和 broom (weiwei) 的故事：

litmon: 话说weiwei刚把blog转到他的主页上，pagerank只有2，他很不爽；后来google更新数据，他的长到4，把他高兴坏了
litmon: 不过没多久，他发现我的小主页，里面包括helloworld在内一共两篇文章的，也是4，他就郁闷了
atppp: 他太土了
litmon: 总之他很郁闷，因为头一天向我炫耀了很久
…
litmon: 总之后来broom就开始说这个计算有问题，哈哈
atppp: 。。。他这个土鳖！！！
litmon: 因为我能到4确实奇怪，我就是到了4才开始写点儿，以前都放着不理的
atppp: 赫赫，如果你不继续更新，下次肯定下去啦。除非他们系统坏了
litmon: 浮云呀浮云

前几天发现家里蟑螂越战越勇，就填了个报修单让 pest control 过来灭一下。晚上回来看到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报告，没有发现虫子，更没有发现虫窝，请抓一个标本给我们好对症下药。好吧，下次抓一下，不知道是否要抓活的。

昨天和同事去吃快餐，同事要了一杯水，拿了杯子死活找不到打水的地方，只好进去问服务员。被告知，先从可乐机装冰，然后去咖啡机兑热水……囧

Google Reader 里面订阅的新浪博客直接看不到图片。如果你用 Firefox，一个简单解决方法是：

1. 安装 RefControl 扩展
2. RefControl Options – Add Site:
   • Site: photo.sina.com.cn
   • Action: <Block> (send no referrer)

这个方法同样适合别的在线 RSS 阅读器。更多信息：HTTP Referer二三事、修改配置，让Firefox/Opera突破图片/文件下载“盗链保护”等外链限制～。刚才有人跟我抱怨，新浪这么搞真 SB。我想说，我虽然不赞成新浪限制图片显示，但是我对此表示理解，无论是管理还是技术上的原因。恩，不多说了。

对了五月一号是 RSS Awareness Day。有关什么是 RSS，请看 Common Craft 的视频。

（不得不唧歪一句，这个图片做的可真够难看的。）

Forward link: 盗链、反盗链、反反盗链、反反反盗链

读写速度

我在高中的时候曾经给自己做过一个中文读写速度测试，当时的结果是：打字 – 30 字/分钟；写字 – 50 字/分钟；说话 – 200~300 字/分钟；阅读 – 800~1000 字/分钟。我今天再测了一下，除了打字速度提升到 70 字/分钟 以外，其它三项貌似没有变化。我不知道当时我用的什么土鳖输入法，不过 10 多年过去了，输入法技术和我自己的指法都有了进步，输入速度翻倍还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对一般人来说什么方法最容易训练打字速度？10 多年前可能有人会说，五笔培训班；现在呢？估计是上网聊天吧…… P.S. 我用微软拼音。

最佳行宽

阅读速度取决于很多因素，内容难易自然很有关系，为公平起见，一般测试都用无需动脑的文章，比如花边新闻、散文之类的。接下来，每行几个字对阅读速度的影响也很大，貌似也有人叫最佳阅读宽度。这是一个很古老的话题，这里有一个英文方面的总结，一般认为最佳行宽是 10~15 厘米，书页差不多就是这个大小，如果是大开本，往往会分栏。行太长的问题是会迫使阅读者增加颈部运动，而且换行回到左边可能会串行。现在做网页一般都会考虑一下宽屏显示器了，有时候并不是充分利用屏幕宽度就是最好的，宽屏下我在 Google Reader 里的阅读速度远高于 Bloglines。

横排还是竖排？

中文是竖排好，还是横排好？撇开阅读速度的问题，就说纯客观的纸面利用率的问题，竖排比横排差。竖排每列字数比横排每行多，所以段尾损失的空白要比横排多；而且为了防止读串列，竖排的列间距一般比横排行间距大。综合起来看，竖排每页字数要比横排少大概 10~30%。请大家珍惜森林，抵制竖排书。

三表同志说过：

如果是繁体、横排、正着翻看的书，我阅读起来已无多大障碍，比如以前我介绍过一本《唱片风云》，一个晚上差不多就看完了。但是如果竖排，就比较费劲了。横排的文字你看的时候老摇头，一般不会打瞌睡，竖排的文字看的时候老点头，容易打瞌睡，我常常看了几页就睡着了。你说以后书都是斜着排版又会是什么效果呢？

俩眼睛是横着长的，而且竖排一列比横排一行还要长，竖排阅读时眼球肌肉运动要多一些，我感觉竖排的阅读速度显然不如横排。有研究也有类似结论，不过一般被试者都是从小习惯横排阅读，所以我觉得这个研究说服力并不强。另外，有人认为竖排可以增加眼睛休息，对健康有利。至于竖排和中国传统文化，则又是另一方面的问题，我看我就只写到这里吧，请懂行的人砸砖。

很久很久以前，我有过一台电脑，CPU 是 80486SX 33MHz，这个 486SX 没有数学协处理器（floating-point unit、FPU、浮点运算单元，用硬件实现浮点数的快速运算），对现代电脑来说 FPU 已经是一个不可缺少的部件。我记得当年 486SX 上生成艺术字就特别特别的慢，比同速度但带 FPU 的 486DX 慢十多倍，真是土鳖啊。

当年英特尔设计 486DX 有一个缺陷，于是他们搞出一个销售策略是，如果测试出来某个 486DX 主电路是好的，但是 FPU 是坏的，那么就把 FPU 部分砸掉，然后把这个芯片当作 486SX 低价销售。这种销售方式很常见，比方我们实验室买的一种镜子，反射率越高价格也就越高，但是不同反射率镜子的生产工艺和成本完全相同，只不过由于生产过程中各类不确定因素导致镜子质量有好有坏，质量好的也就卖得贵一些。农民卖苹果也会分等级，大的苹果卖贵一些，虽然种苹果的时候他未必在大苹果上多花了力气；如果你跟他讲，苹果大小是一个正态分布，大于 +2σ 叫特等品，恐怕农民是听不明白的。

有不少人认为，世界是由少数人推动的。Kisstar 同学说，学术界真正有用的结果都是 top 10% 的牛校牛人搞出来的，大多数人都是陪练，跟着灌水而已。从时间纵向来看，确实有一小部分人为人类进步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然而从横向角度来看，人类是作为一个整体在进步，个人贡献呈现一个正态分布，这样的分布下，必然会有一小部分人对人类进步的贡献极多。这是地球上这么多人的统计规律，所谓大样本出奇迹，世界是不是由少数人推动的，这纯粹就是一个统计学的解释问题。

就像前文所述的一种销售策略，我们是在出卖自己的智慧寻求人类进步。如果你潜质很牛，那么就不应该浪费这种能力，而应该积极的开发潜能尽力推动人类的进步。而大多数人往往觉得自己碌碌无为，并没有对人类进步做出直接的贡献，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好气馁的，应该看到，我们为牛人出现的极小概率的分母贡献了一份，没有我们这些巨大的样本，奇迹也是不会出现的。通俗点说，你觉得是 100 个人的小村庄里面容易出一个牛顿，还是几亿个人的地球上容易出一个牛顿？

活着，就是对人类的贡献。

手头有一本 1979 年修订的新华字典，偶然翻到“黑”字，是这么解释的：

黑：煤或墨那样的颜色，跟‘白’相反。

继续查：

煤：黑色矿物。
墨：黑色颜料。

循环定义了……还好还有“白”字可以查：

白：雪或乳汁那样的颜色。
雪：白色结晶体。
乳：白色奶汁。

又循环了……其实这种循环在字典里很常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外星人光捡到一本新华字典是做不出外星语和中文的翻译机的，bootstrap 需要依赖别的手段。

看古时候的字典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比方那时候的解释：

股份：旧指集合资金的一份。
嫖：旧社会中玩弄妓女的腐化堕落行为。

对比现在的新华字典，“旧指”、“旧社会”等词已经去掉，后面的解释并没有多大变化。